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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可避免的取捨，如果你想都得到，你就明白你不可能得到太多，充其量只是一場把戲，笑笑呼攏逗人開心。在可能的討論之前就把詰辯鎖上了，剩下的愈可有可無就愈顯輕易。不要為了不可能的著迷費心，但對任何的可能性寬容，騙取的話語只在有意使用時發亮，而還有什麼是誠懇的呢，我的誡命已經不是我所選擇，也不打算為自由辯護，你的嫉妒使我虛榮，但從未令我感到快樂。

如果我假想過一個圈套，只在共同進入又同樣承認的狀況下才成立，我們就會一起掉入陷阱。對於無法確認的事都從猜測起始，其間的各個變項就脫出了控制而使人以為還在掌握之中，是科學信仰者的虛妄，人在認清自己不是神也不能斷言神旨卻造就了世界如今的樣貌，人的空無華美，最細小的事比方動念，都已經衰敗，而生命仍欣欣向榮，貪婪又頑固。如果你明白生者的強韌，你又何嘗不能明白維繫這種韌度的最大程度的自利與自保。憎惡與傾軋，已用不著魔鬼挑起，每一天都生成。

我有愛嗎?我是愛你的嗎?如果把愛當作真理，有什麼不能解釋為真理呢?你說的愛，要有具體的對象嗎?你的空洞，是指責什麼樣的虛妄嗎?我既不脫離也不能劃清，我討厭試探，也討厭直接。我會委婉地說刺耳的話，如果尖銳，首先受傷的會是我自己。因為我沒有任何理由傷害你，只會是你傷了我而你從未察覺。

對生感到疲倦，對情愛也感到疲倦。身體與神經都有安慰的渴望，已經不能清醒。如果嫉妒的預感成真，你大可以保有你所不願失去的，而我的困惑仍會困擾我，在每一次說謊裡提醒，然後折磨。但就這樣了，謊言會成真，是因為自己也信誓旦旦。我沒有用任何方式折磨你，你只被自己的想像所趨，把你的毒液吐向別處吧，你並不知道愛是什麼，而我也是。